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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锐:舞台“天地人”,配乐“文武场” 

作者: 来源: 发布日期:2023-11-01 11:12:54


闫锐:舞台“天地人”,配乐“文武场” 



10月24日,曹禺名作《原野》再次登上曹禺剧场的舞台。这部由闫锐导演,张可盈、金汉等人艺全青年班底打造的新版《原野》,自登上舞台以来始终好评不断,此番是本剧的第三轮演出,将持续至11月5日。
《原野》演出海报
细数曹禺先生笔下的经典剧作,《原野》不同于其他现实主义作品,带有明显的象征意味和表现主义色彩。这既给了创作者更多解读的空间,也同时被公认为是曹禺笔下“最难演”的一部作品。2000年和2010年,北京人艺曾推出李六乙和陈薪伊导演的两个版本。2021年,新版《原野》创排,80后导演闫锐和主创团队在讲故事的基础上,更突出挖掘作品的精神内涵,将人性的挣扎,女性的光芒进行了再度诠释。
《原野》剧照, 牛头马面的活动人偶成为舞台上“接引者” 剧照摄影/李春光
导演闫锐表示,作品中庞大的、多元的象征元素,会让舞台呈现更加丰富。对于主人公的结局,在这一版中也给出了颇具态度的解读,“我们是希望让金子走向美好的理想王国和幸福的彼岸,这样的结局既有开放性,又带有光明。”
除了主题的开掘与演绎,新版《原野》的舞美设计同样令人眼前一亮。舞台表面如同月球表面一样荒芜与粗粝,这样极具现代性的设计,更加突出原作中的泥土感与原生力。整个舞台形式都在现实主义基础上,拓展了诗意的想象空间,营造出神秘、悠远、荒凉的色彩。
《原野》剧照
同时该剧还从中国传统民间文化中吸收能量,建立起极具民族特色的审美样式:舞台前区,三人乐队现场通过民乐演奏进行拟声和渲染,来体现剧情发展和人物心理变化;舞台上不时出现借鉴民间纸扎艺术制作而成的人偶歌队,来表现内心的想象与命运的压迫。很多看过的观众纷纷表示,这是一个“不一样的‘原野’”。近日,该剧导演闫锐在北京接受了记者记者的专访。
《原野》剧照,金汉饰演仇虎、张可盈饰演金子
《原野》剧照,付瑶饰演焦母(左)、魏嘉诚饰白傻子
对话
“《原野》对于曹禺先生而言是一个突破,一种开拓”
记者:曹禺先生曾说过,“对一个普通的专业剧团来说,演《雷雨》会获得成功,演《日出》会轰动,演《原野》会失败,因为它太难演了……”相较于他的其他几部戏,你认为《原野》所谓难排的原因是什么?
闫锐:曹禺先生说这段话其实是有所指的,按照《原野》剧本的设计,第三幕是五景戏,也就是说在最后一幕戏里会有大量的换景,这在舞美的再现上非常复杂,他当年写剧本的时候就有顾虑。我们这次演出,第三幕是三景戏,置景上做了一些合并。
另外,这出戏并不完全是现实主义的,还有表现主义和象征主义的部分。我想象先生说话的语境,可能对照当时观众的观剧习惯,对此也有一定的顾虑。我们不去比孰难孰易,《雷雨》《日出》都是很扎实的现实主义的戏,《原野》在表现主义层面,会带给人无限的遐想。这点上怎么去设计?每个人排戏的方式也不一样。在我看来,排《原野》还是能找到自己想表达的空间。
闫锐导演排练照
记者:《原野》是曹禺先生唯一的一部农村戏。由于他的出身和背景,写都市戏手到擒来,写农村戏没有充分的生活体验和储备,所以才在《原野》中使用 了表现主义、象征主义的元素,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原因?
闫锐:就我翻阅资料所见,《原野》这部戏里很多人物的原型其实早就在曹禺先生心里。比如他有次坐火车,见到过仇虎的原型,那么一个彪形大汉,他就会去想这样的人物背后有什么故事。包括戏里的黑树林,是他父亲在宣化府上任的时候,出府台衙门不远就是一片黑树林,而他小时候的保姆段妈,也给他讲过类似的复仇故事。再者,关于农民在乡下受地主恶霸迫害压榨,他后来在天津从书报上看到过不少报道,包括他也亲眼见过逃荒农民凄惨悲痛的情况。我是觉得尽管先生没有到农村体验过生活,也完全可以大胆地畅想、构思故事。不论是农村戏还是城市戏,其实不过是个壳,无非是想讲一个故事,农村只是故事的发生地,并不影响这出戏的核心理念和他想表达的东西。
记者:这出戏诞生后也一直伴随一些争议,比如曹禺在上世纪80年代接受学者田本相的采访时,曾说过自己始终搞不懂,为什么这出戏总是似乎“被一顶无形的帽子压着”。你怎么看?
闫锐:围绕这出戏历史上确实出现过一些争议,但我觉得《原野》放在现在,在公众的理解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。相较于《雷雨》和《日出》,《原野》对于曹禺先生而言的确是一个突破,是一种开拓。只不过在上世纪30年代这出戏的文本刚一发表,人们在接受上有个过程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大家会越来越发现它的价值。
记者:关于《原野》在表现主义和象征主义层面的展现,你这次在创排过程中有何考量?
闫锐:这次首先是在舞美上,我们做了“天地人”的定义,人夹在天地之间,是受到碾压和压迫的。故事层面,简单来说,这是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,但我们也营造了人物的精神世界,做了一些视觉层面表现主义的“文章”。
另外,这次在演出过程中运用到了一些戏曲的元素,比如音乐配器上很强调节奏和板眼,推动着剧情,推动着人物,用锣鼓经的鼓点去反映人物的内心变化。包括演员的出场亮相和造型,看似还是生活化的,也是有一定雕塑感的,是有内劲儿在的。我们希望还是建立在人物内心的基础上,在现实主义表演的基础上,舞台上人物的生命力要通过身体去释放出来,要散发出他们的能量,把这个“场”给透射出来,进而占满整个舞台空间。
“在这里,只有人的生命力是璀璨绚烂的”
记者:就我个人感觉,这次的舞台的地面一大块黑色的凸起,是不是像是一片沼泽?
闫锐:按照曹禺先生剧本里的描写,焦家位于十几里外没有人烟的院落,本就透出一种荒芜感。在这出戏创作过程中,我也问过很多师友,您想象的‘原野’是什么样子的?最后我们在舞台之上呈现的“原野”是很荒芜的,没有生机的,类似月球表面的感觉。我是希望原野上的一切都是没有生机的,在这里,只有人的生命力是璀璨绚烂的。这也是在呼应剧作序幕的开头,“大地是沉郁的,生命藏在里面。”金子此次的舞台扮相是一袭红衣,在这样的原野上就像一朵绽放的野花。
记者:说到曹禺在剧本中的描述,我还注意到此次舞台吊顶呈现的天空几乎就是按照作者的描述,“在天上,怪相的黑云密匝匝遮满了天,化成各色狰狞可怖的形状,层层低压着地面。”
闫锐:没错,正常的舞台吊顶会升得更高,形成4:3的剧场比例,现在的吊顶压得很低,16:9类似宽银幕的比例。这样舞台上的“天”和“地”似乎是在极限压缩着当中的人,人夹在天地间的那么一种逼仄感。
再一个,曹禺先生在剧本中并没有给金子一个很明确的结尾,只是写她从山坡上滚下去了……从我的角度,希望给金子一个光明的结尾。因为她在剧中一直在说想去那个“黄金子铺的地方”。在结尾通过舞台升降,金子迈向了那个灿烂的理想中的世界。
记者:我注意到第一幕、第二幕中焦家的家具、摆设几乎都是倾斜的,是不是在传递一种摇摇欲坠不稳定的情形?
闫锐:这里面有恐惧的概念在,好像那里的土地在吞噬、在掩埋、在覆盖着原野上的生命。
记者:舞台上由演员撑起牛头马面的活动人偶,他们起到的作用是什么?
闫锐:从原始戏剧起,舞台上就有歌队的展现。在《原野》这部戏里有一个情节是,仇虎在屋里凄凄惨惨地唱“初一那个十五,庙门那个开,牛头马面两边排。”我想既然如此,何不把“牛头马面”这样的精灵也好,鬼怪也好,在舞台上具象地呈现出来?这些高大的人偶类似于阴阳两个世间的“接引者”,同时也在俯视着舞台上的人们,凸显了人的渺小。
《原野》剧照 雷佳(前)饰演焦大星
记者:新版《原野》剧中,仇虎来到焦家后通过回忆,展现了他一家受到焦阎王的迫害的惨状,这部分好像完全是用一种写意的,甚至是表现主义的手法来呈现的。
闫锐:这段原本是仇虎给焦大星讲述他们一家遭受的苦难。《原野》的原著剧本有7万多字,考虑到当下观众看戏的节奏习惯,我们做了一些删减,有一些重复的信息就不用语言去描述了,而是用舞台画面去演绎,第一画面是仇虎的妹妹被卖入窑子蹂躏致死;第二个画面是仇虎的父亲被活埋,通过舞台吊顶上的“下沙”,被活活掩埋,同时我们用面傩的造型,在幕布上投影出焦阎王的一张狰狞的脸;第三个画面就是仇虎的腿被打断了,被投入到监狱,他抓不到金子,眼睁睁看着金子嫁给了焦大星。等于说是把剧本里两三页纸的叙述,在舞台上把两家的恩怨快节奏地再演绎了一遍。
《原野》剧照 片尾金子(左上)终于找到了理想中的世界
记者:舞台上的铁轨和仇虎双手上的铁链,在开场和结尾也令人印象深刻。
闫锐:这些是写意化的处理,仇虎身上的铁链象征着他背负的枷锁,他一开始出场后打破了铁链,最后又戴上了铁链。而轨道则象征了一种轮回,他最初从这里跳车要回来报仇,最终又回到了这里,回到了原点。
记者:除了剧中主要人物的演绎,白傻子一角在这部剧中的作用好像也被强化了,开场时他是从乐池走上舞台,结尾时又回到了乐池,好像在以一个观众的视角看待着眼前发生的一切。
闫锐:没错,我是安排白傻子处在临近观众席和舞台之间的位置,他带着观众看到了他的视角。其实这场惨剧谁又能看清呢?在傻子眼里看到的一切和实情可能是又出入的,但即便是观众,谁又能真正参透人生,摆脱生活里酸甜苦辣的痛苦?可能我们看到的和傻子看到的是一样的。这里面有多重解读,就任由大家去解释了。
记者:过往《原野》曾经有过刘晓庆、杨在葆主演的电影改编,你也是80后,我们小时候看电影多少都因为片中惊悚的画面留下一些“心理阴影”。此次话剧再现,在处理剧情中的神秘感与恐惧感上,你有哪些思考?
闫锐:曹禺先生就《原野》的剧本写过这样一句话,“恐惧像一条无形的花蛇,要浸入到人的血脉。”这是他在剧本里面写的,我们要抓住这句话。包括我们去看他在剧本里面的描述的,包括写风声吹动着电线等场面,他描绘得特别细致。我认为这些就可以表现。这出戏本身就是要带出一些窒息感,人也只有在极致幻灭的层面上才有可能重生。
“文武场”现场配乐,“‘打’出人物的内心活动和戏剧的节奏”
记者:谈到新排《原野》中的戏曲元素,观众先就注意到此次位于舞台演出左右两侧的现场乐队,令人想到了京剧演出的“文武场”。
闫锐:这次演出的舞台左侧是“武场”,主要是三大件,大锣、小锣和铙钹。在戏曲演出中,这三大件通常是一起使用,这次我们是单独“打”,更多用在气氛的辅助。包括堂鼓,我们这次外邀的打击乐手田薇来打中国鼓——曹禺先生原著剧本里,就写到了寺庙里的钟磬声,所以这边也安排了磬。鼓声呢,我是喜欢用它来“打”出人物的内心活动,打戏剧的节奏。除了用到鼓槌,也会用手拍,根据剧中人物的独白、对白,把人物内心的波澜和剧场气氛调动起来。在第二幕和第三幕转换的时候,专门给田薇安排了一段solo(独奏),一方面是考虑到换景时间,别让观众的情绪掉下来,同时也是展现仇虎和金子从焦家出逃,一路狂奔的内心紧张和挣扎。田老师除了司鼓,旁边还有手碟,形状像是UFO的一种西洋打击乐器。
话剧《原野》 舞台左侧“武场”乐池的配器陈列 摄影 王诤
话剧《原野》 舞台左侧“武场”乐池,演出现场艺术家田薇的一段击鼓solo 摄影 王诤
话剧《原野》 舞台右侧“文场”乐池的配器陈列 摄影 王诤
话剧《原野》 舞台右侧“文场”乐池,艺术家牛建党(右)在演出过程中司职管乐 摄影 王诤
记者:刚才提到在原著剧本中的钟磬声,也请谈谈磬的使用?
闫锐:磬声的作用比较空灵,带有一定宗教色彩,主要是想体现焦大星死后通向阴间的接引,既在现实层面里又在想象空间中。此外,“武场”这边还有造气氛的木鱼,水琴(和声器,用弓弦拉动制造恐怖的气氛)和制造水声的“果壳”(牛角材质,通过拨动制造水流声)——戏曲舞台上一般是“说水不见水”,第三幕里仇虎和金子在逃亡途中找水喝,体现了他们挣扎下的求生欲。
记者:我看节目单负责管乐的牛建党老师,他应该在舞台右侧的“文场”。
闫锐:对,牛老师是中央民族乐的唢呐演奏家,他现场演奏的除了唢呐,还有加键唢呐低音管、高音管、笙和笛子,也有模仿婴儿小黑子啼哭的“呐子”。
记者:“文场”和“武场”在舞台左右两侧的设置是不是对照了戏曲舞台上所谓的“出将入相”。
闫锐:那倒不是,京剧乐队一般是由管弦乐和打击乐两部分组成,管弦乐部分称为“文场”,打击乐部分称为“武场”,合称“文武场”。戏曲演出中,乐队一般是位于舞台的下场门一侧,我们这毕竟是话剧演出,考虑到舞台的对称性,安排在了左右两侧。我是希望舞台上演员的表演和乐手的演奏浑然融为一个整体,把角色的内心世界无限地外化、放大。演员是灵动的,乐手根据演员的表演去打节奏、吹节奏,这和单纯地在后台播放配乐,观众的现场感受是不一样的。
话剧《名优之死》剧照 闫锐饰演刘振声
喜欢京剧和戏曲,“在人艺早已形成耳濡目染的氛围”
记者:在人艺同辈青年演员中,你是戏曲专业出身,这点十分出挑。我注意到你在6岁时以一曲京剧名段《铡美案》登上央视春晚舞台,对京剧的喜爱是有家学吗?
闫锐:谈不到家学,就是个人喜欢,之前我家里边没人干这个。我小时候只要在看到京剧的画面就兴奋,家长注意到了这点便开始有意培养,从四五岁起我就跟中国京剧院的一位老师学戏,学花脸。我记得家里有盘磁带,A面裘盛戎、B面袁世海,两位前辈都是唱花脸的大家,先是跟着听,然后就跟着学,咿咿呀呀地学“魏绛”那段。后来考京剧院少儿团,面试也是唱了这段戏,自然就分到了花脸组。少儿时代,我经常参加北京市青少年京剧比赛,在业余组里还算小有名气。
12岁正式考入北京戏校,学了七八年,这期间不断地学习传统剧目,专攻架子、铜锤,武花脸的戏。也有北昆(北方昆曲剧院)的老师来教我们,也接触过现代戏,比如在《智取威虎山》里,我还演过坐山雕,总之在学校打的基础还是比较扎实的。从北京戏校毕业后,我没有考大学,直接去了中国京剧院,在那边实习、工作,在中国京剧院当时的一团跟团演出。
记者:是在人民剧场演出吗?这家剧场不久前刚刚重张开业。我好奇的是,戏曲的方向一路走来,你为何后来又改考了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,转而投身话剧界?
闫锐:没错,就是在人民剧场演出,那是中国京剧院的专属演出场所,北京人对这个剧场都很有感情。后来由于变声的原因,倒仓(戏曲演员在青春期发育时嗓音变低或变哑)之后声音条件没有完全恢复。加上那时候正好看了北京人艺和国话的话剧《赵氏孤儿》,突然发现这“戏”不唱,还能这么演呢。就跟朋友一道尝试去报考了中戏,这么着就改行了。
2008年从中戏毕业后,我就考进了人艺。能被人艺录取是我的福分,在中戏的时候大家都看过《茶馆》和导演手记,包括人艺很多经典剧目,人艺在我们心里那就是演话剧至高无上的殿堂,所以毕业前大家基本上摩拳擦掌都想考一下人艺。能被录取,后来我自己分析,首先人艺的京味儿戏是一大特色,我作为北京人有这个优势;其次就是有戏曲功底傍身。人艺的创始人焦菊隐先生之前曾是“中华戏曲专科学校”的校长,他创办人艺后也提出话剧表演的民族化,要从传统戏曲艺术的精华中吸收养分。戏曲的美学和空间意识代表了东方的审美,是一种很凝练的舞台美学的概念。我毕竟有这方面的基础,也沾了点光。
话剧《茶馆》剧照,闫锐饰演庞太监(左二坐者)
记者:是不是北京人艺历来招生,都会从有戏曲功底的学员中着眼?
闫锐:也不是非要刻意地去招有戏曲功底的学员。就我的体会,在人艺喜欢京剧和戏曲的大有人在,很多老艺术家都对此情有独钟,这早已形成了一种耳濡目染的氛围。
在人艺的老先生中间,焦菊隐先生就不用说了,朱旭老师就会拉胡弦,自拉自唱。我刚进院不久,参演话剧《生·活》(2008年),朱旭老师在里面演王保年,还给我吊过嗓子。蓝天野老师也喜欢戏曲,他排《大讼师》就取材于我国传统戏曲《四进士》。其他像杨立新老师、何冰老师等等吧,他们都对京剧有很深刻的理解。
记者:我注意到你在接演《茶馆》庞太监一角后,在舞台上的形体、动作就有对戏曲元素的借鉴。
闫锐:这个角色是童超老师演活的,我更多还是向他学习、模仿。他在当年除了对生活中的太监有夸张、写意的模仿,也借鉴了“老公戏”(太监戏)里的一些表达。
记者:《名优之死》本身就是一出展现梨园行故事的话剧,你在这部话剧里担纲导演,也出演了主角刘振声,谈谈创作体会?
话剧《名优之死》剧照,闫锐饰演刘振声
闫锐:这出戏从文本角度,当年是田汉先生写的,也就是一小时的戏。后来创排的时候,因为要在大剧场里演出,我在任鸣导演的带领下,在原来文本的基础上扩充了一些内容,在结构和主题上也有一些调整。任鸣导演就这出戏提出的首要一点就是要展现梨园行的“规矩”。就我饰演的刘振声而言,主要体现了他精神世界对艺术的追求,同现实世界中的困境始终是有反差的。这集中体现在他的那句话上,“有些人唱戏是为了活着,我活着是为了唱戏。”
话剧《名优之死》剧照,闫锐饰演刘振声 (后),李小萌饰演刘凤仙
为了演好《名优之死》这样的行业戏,演员必须像这个行业的人,大家也都会去练功。刘振声是一位文武老生,戏里除了给徒弟们示范、说戏,讲解唱段,我还要练习枪花下场和刀枪剑戟的“把子功”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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